她刚要推开门,肩部猛地被人拍了一把。
她吓一跳,猛地回头,却是阿瑟。
今日阿瑟却没有平日那种嬉皮笑脸,用手一拐,便将沈南玉顶进了门。
沈南玉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屋里火石一响,烛火通明。
晏裴野正端坐在靠墙凳子上,周身气压降至冰点,正一脸Y鸷地盯着她。
旁边费伯被阿赤那反手锁在那,嘴巴还被塞了布,正瞧着她猛眨眼睛。
阿赤那厉声喝问:“老实交代,你今天g什麽去了?”
沈南玉r0u了r0u膝盖,一脸无辜的样子:“我的马惊了,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找了好久才回来。”
阿赤那说道:“胡扯!整个朔州地界,堂堂镇西王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需要找这麽久?”
沈南玉说道:“我摔下了马,晕了好一会儿,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马也不见了,周围也没人,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人问路,一耽误,就这麽晚了。”
她在集市上游荡许久,才惊觉自己如孤魂野鬼无处可去,但她也不想那麽早回来,更不想要今日再面对诘难指责,人在急切之下很容易出错,只是没想到如此夜深,晏裴野居然仍在这里候着她。
看晏裴野这架势,也不知道他坐这守株待兔多久了。
只怕是他已经发觉她蓄意逃跑的事了,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所以恼羞成怒地在这候着她,要给她教训?
她正想着,晏裴野开了口,声音无波无澜:
“伤哪了?我看看。“
这话一出,沈南玉都有些张口结舌了:“没……没伤到哪,就是头磕了一下,晕了一会儿……”
费伯扭了几下,一口吐掉嘴巴里的碎布,嚷嚷着:“哎呀,我的个乖孙呀,快让爷爷瞧瞧,摔到脑袋可不是小事啊,可不要摔成个傻子啊……”
晏裴野眼皮一抬,阿赤那一松手,费伯连忙扑到沈南玉身边,一把摁住她的脑袋,又搓又r0u的:“哎呀,还好只是刮了几道,没事,没事,爷爷能治……“
沈南玉忍着发丝间被他用尖锐的针尖刮破的痛楚,眼中b出泪来:“爷,我今天真的是吓Si了……”
“行了……“
晏裴野站起,冷声吩咐:“阿瑟,把金创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