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道:“从庙里要了辆油篷小车,将她们锁在里头了,人还没醒。此事可要请主持来议?”
寿安郡王摇摇头:“不必打草惊蛇,那老秃驴不可全信。眼下这局尚不知全貌,你且从庙里悄声点几个咱们的人,叫他们找一个衣裳不合身的小和尚。找到了也关起来,不可同那两个女人关在一起。”说得一串话,他觉得喉咙发干,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喝过后又补了一句,“景君你回那个厢房,看看还有没有人来,如若有,一并拿下。”
景君领命称得一声“是”,带着剑又出去了。
他少时曾与家中请的师傅习过一套剑法,倒不是杀敌的路子,只做平日里强身健体,春夏秋冬年复一年练这一套,如今久了倒让他有点儿开悟。若有剑在手,对上寻常三两男子倒也轻松。
景君提了剑藏在那间厢房里,里头那只香炉叫寿安郡王踹翻了,他泼了茶水进去熄了火星,轻了呼吸藏在博古架的后头。
没一会儿外头果真有脚步声,门一开一关,进来个村夫打扮的男子。景君立在格子后握紧了剑,见那村夫直直奔里间来便知果然有诈,待人进了屋他一个箭步把剑横在男人喉咙口,冷声道:“敢出声就要了你的命。”
那村夫何曾见过这般利的一口剑,登时便觉得事情败露,颤颤跪了下去。没一会儿外头传来敲门声,景君叫进后便是几个做僧人打扮的男人提着一个尿了裤子昏迷的小娃儿进来。景君看了一眼那小和尚,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村夫,垂了眼神道:“都带下去,堵了嘴关起来。”
哪成想景君这话刚吩咐下去,那跪在地上的村夫就瞧见给人提着领子一动不动的小娃儿顿时一身血都凉了。
这些人连孩子都杀,又怎会放过他?想到这儿他暴起便朝景君伸出手,要夺他手中那把剑。后头那几名僧侣见状自怀中摸了匕首冲过来一刀捅了男人后心。
噗嗤几声利刃入肉的声响,那男人死死盯着景君,嘴角流出血来直挺挺倒了下去,死了还圆睁着一双眼。
景君后退半步收了剑,他垂眼看着面前慢慢弥开的血,轻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把孩子交给我,将这里收拾了便回了你们原来位置罢。”
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厢房已经重新收拾过一遍。地板血迹拿水擦了,香炉里添上新香遮过气味,连着枕席被褥都换过一套,僧侣们回了前殿做出慈眉善目的信众模样迎着晌午香客,一切好似从未发生一般。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几名仆妇打扮的人匆匆忙忙往后院儿里走,她们进得厢房看了一眼,见里头一片规矩,便知是算计落了空。
领头那个仆妇一身旧绿褙子,头上戴两根金头银脚的簪子,却是世子夫人韦氏的陪房鲍荣家的。她在房里头四下里看过一圈,跌足道:“竟让她给避过去了,难不成真是菩萨保佑她!”
她只当是李茗玉没在这儿歇息,叫她们的人扑了个空,全然没想到是套大雁结果捉到了金凤凰,把清远伯府捅进了一个大篓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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