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赤脸色更红了,瞪着酒壶不知说什么好。
脱列哥那眼珠转了转,好声道:“他根本不听劝,无酒不欢,要是不给他喝酒,非骂死我们不成——刚才我要递上去酒,他就不会撒了-——”喝吧,喝死你才好,脱列哥那这会巴不得丈夫赶紧喝死。
窝阔台一直想单独召见一批能在忽里勒台投票的宗王贵族,想让他们在自己床前发誓,支持失烈门,大伙如果一个个被窝阔台召见,可能迫于他大汗的威严,都会这么干。
当年铁木真病逝前,也是让拖雷在床前发誓,要支持窝阔台当大汗,拖雷迫于压力,只能答应。
窝阔台想故伎重演,一旦如他所愿,宗王们都得低头。
现在脱列哥那千万百计阻止,甚至说波斯在和宋军开战,很多宗王都被派出去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察合台本来想把酒壶拿掉了,毕竟他可没有脱列哥那这么狠毒,想弄死弟弟。
但脱列哥那这么一说,他又只好把酒壶放下。
“大汗早饭也没吃,赶紧进去。”脱列哥那回头看了眼宝儿赤,宝儿赤推着餐车就往里走。
门口撒吉思不花习惯性想伸手,正好余光看到脱列哥那在看自己,伸到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
按照规定,他得让宝儿赤喝一口酒,所有的菜也都试一口。
但脱列哥那瞪了他一眼,撒吉思不花只能缩回来。
<divclass="contentadv">宝儿赤很快进了营帐,进去后就看到窝阔台独自半躺在床上,还在生气,四周并没有人,连侍女也没有。
他先向窝阔台请了个安,然后赶紧转身,用背挡着窝阔台,一面倒酒,一面看向外面,同时飞快从怀中摸出个东西,往酒里一倒,又塞了回去。
他有点慌乱,倒东西的时候,好些粉末倒在边上,他手忙脚乱的在擦试,就在这时,外面帘子掀起,脱列哥那又走了进来。
嘶,宝儿赤还在擦拭倒在酒杯边上的粉末,一眼就看到脱列哥那正瞪着他。
完了,他的心瞬间沉到底下,差点吓的当场跪下。
时间好像暂停了一样,两人大眼瞪小眼,脱列哥那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酒呢,朕的酒呢,宝儿赤——”窝阔台这时大声喝道。
宝儿赤双腿发软,手也在抖,正想跪下认错。
“酒来了,酒来了。”脱列哥那不动声色往前,快步走到他身前,一把接过他的酒。
宝儿赤手抖个不停,身体也有点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