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宜知道安十娘是个心性坚韧的,便就不再说这些了,心里更惦记的是明日就要开始的云老太太的寿宴。
算算时间,大理寺那边也应当是审问出了什么吧?
沈知宜长睫微颤,目光冷凝了几分。
大理寺内,那五人还躺在潮湿阴暗的牢房里,听见周围时不时的跑过吱吱叫的老鼠,神情麻木。
“这回算是碰上硬茬儿了。”
之前扯下沈知宜衣服的老三捂着被容赫刺伤的胳膊嘟囔着:“早知道咱们就不该接这个活儿。”
那妇人确实貌美,但也有点功夫在身上,要真是硬碰硬,他们也难缠的很。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刀疤脸呸了一声咒骂道:“这次进了大理寺,咱哥几个怕是完了,他娘的,早知道这个女人背后还有大理寺这条线,说什么老子也不碰!”
老四老五附和着,捂着被刺伤的地方苦不堪言:“只要让老子再看见那个臭婊子,老子非要弄死她,竟然敢坑老子!”
听着里面的人骂骂咧咧,闻臻有些嫌弃的用折扇抵住鼻尖:“容赫呢?”
从昨儿丢下一句他要亲自审就消失了,以为这儿的牢房谁都可以住的么,什么阿猫阿狗都丢在这儿!
“千岁爷应当是在忙着,您别急,再等等就是。”
面容清秀的侍卫生的唇红齿白,跟自家主子完全不一样,笑眯眯的模样瞧着就喜人。
“就他日理万机。”
闻臻哼了一声:“不过就是个不知死活的流氓,交给京兆尹都绰绰有余,他何必亲自来。”
“千岁爷的决定,小的也不知晓。”
阿瑞依旧是笑眯眯的回答,闻臻瞥了他一眼:“能不能收一收你那笑,跟你主子不爱笑的时候一样渗人。”
阿瑞:“……”
“提出来吧。”
忽的一道声音响起,阿瑞立刻正了神色,转身恭敬行礼:“大人。”
闻臻漫不经心的用折扇点着自己的鼻尖:“你交代的,我甚至连吓都没吓,够不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