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啊。”
工科狗感慨的比文科生还要感情丰富。
“郎君,起风了。”
坦叔一把年纪,却依然健朗,驾着马车在一旁跟着,黑风骝不惧寒冰,嘀嗒嘀嗒踩着青石板的春明大街,路过了宫墙,墙上的卫兵看了一眼街上的青年,然后露出了羡慕敬佩的眼神。
“这个月来信了?”
张德随意地问道。
“姑娘思念郎君的很,多写了几封。”
“让她带好孩子。”
“姑娘冰雪聪明,醒的。”
在吊死李世民之前,李芷儿也就这样了。至于张沧,要怪就怪他没投个好胎。
“家里面怎么样?马上要新年了,族老们身体可好?”
“两个小郎君都还好,虞公回乡还提点了一番,科举是有望的。”
“那就科举吧,备几首诗留着。”顿了顿,张德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家里满十六的,愿意出来做事,就出来吧。”
抖了抖熊皮大氅上的雪花,张德扫了一眼巍峨宫墙,除开朝廷的几个重要机关,再往后,就是帝国皇帝那一家子住的地方。
虽说还没有真到针锋相对的地步,但是伴随着房谋杜断开始为家族扩张发力,长孙无忌也要谋求后族之外的发展,贞观初年的唐朝,根本就不止是百废待兴。它的每一天,每一年,进步的速度,都远胜前朝。
前隋一年的财税,在贞观八年的眼下,可能就是河北道加上登莱商团的一个月交易量。几千万贯的成交量分摊到几十个大家族几百个中小家族和商帮组织身上,每家面对的可能只是百万贯十万贯的规模。
而家族中再一次分摊,可能一个吏部尚书过手的财帛,也就是二三十万贯。而这些不是收益,只是交易。
每一个个体面对的资金交流,只会觉得比以前大好多。然而张德作为华润体系的幕后黑手,他很清楚这个规模已经足以影响到皇权的根基,不论主观意愿还是客观现实。
北宗那些成天模仿豪门世家耕读的少年,需要面对现实。作为南宗的宗长,作为这个时代的唯一反派,他更要面对现实。
“来年开科三次,郎君可有吩咐?”
“多扶持扶持麦氏吧,多少也是有读书人的,出来做官,做官总是好的。麦公东南盛名,还需子孙努力。”拉帮结伙最**裸的,应该就是太原出身的官僚,但这涉及到李渊的起家,所以属于不能说的秘密。
接下来最**裸的,就是整个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中的董事长铁杆心腹,比如死扛不松口的张亮,比如尉迟恭,当然尉迟恭这个老魔头比较特殊,他除了抱李董的大腿别无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