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确实很强，就算没有那个叫顾少冲的家伙厉害，但实力也算是世间少有。”
使徒气喘吁吁地杵着武器站了起来：“就算在我们那儿，你的实力也绝对不弱。”
顾三秋收起了长枪：“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你的意思是这点力量还不足以打哭你，是这个道理没错吧。”
“没错，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
使徒突然不说话了，因为一股厚重到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的悲伤从内心深处涌来，重伤在身的他已经无力控制这股情绪，整个人无力地跪倒在地，眼泪鼻涕不断流出。
“哟，原来你们这些人的眼泪也是正常颜色的吗，我还以为会是黑色的。”
顾三秋并没有选择在这种时候接近对方，就算哭得稀里哗啦，这种级别的敌人想要拼命反攻的话还是很麻烦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呜，吾之大业，深渊之大业，呜呜呜。”
“我等的同胞，血亲，我们的希望究竟在何方！”
使徒放声大哭了起来，就像是重要考试结束之后才发现自己看错了好几道大题的可怜考生。
“够了！”
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地下传来，坚硬的土地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一个造型扭曲，但是气势十足的祭坛从里面飞出。
祭坛上方，一个身穿紫色长袍，身后有一个轮型法器的深渊咏者站立，一双眼睛看向了顾三秋。
“没想到，在你这个年纪就能够接触到那东西，也难怪这愣头青打不过你。”
身后紫电轮缓缓转动了一下，漆黑的洞口吞没了依旧在哭泣的火焰使徒。
但是顾三秋并没有关心那家伙去了什么地方，反倒是一脸认真地查看祭坛，最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难怪你们能够深入地下，搞了半天是收集了大量的龙牙，这思路确实不错哈。”
他看清楚了，祭坛的外围镶嵌着一排尖端散发着血光的牙齿。
眠龙谷经过杜林的尸身滋养，更不用说在雪山这种环境下土地会有多坚硬。
如果不是用杜林的心脏滋养过，并且重新泛起了一丝活性的龙牙，就算是深渊教团，想要搞这么大阵仗也是有难度的。
这算什么，只有魔法才能够打败魔法？
还是唯一能够对我造成伤害的武器在我死后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