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梦云压着脾气耐心的问他，“那蒋总有什么要求呢？”
“那要看今天怎么个谈法了，
谈的好，我就没有要求。谈的不好，这个合同作罢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自认为说得隐晦，但唐梦云和许若杉心里却跟明镜一样，话里话外，只有一个结论：他想要潜规则！
兜兜转转了半天，也没有说一句关于项目的事情，唐梦云的耐心受到了严重冲击，加上刚才灌下去三杯酒，脑子晕沉得厉害。
“不如我们改天再约？”唐梦云在沉默的包厢里率先开口。
“既然唐总不想谈，那就算了。”蒋总刚才还开心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说完直接站了起来。
“我们谈了半天也没有谈到项目，每次只要聊到，你就直接转移，不知道蒋总是怎么想的，我觉得你并不想跟我合作。”唐梦云也不在妥协，声音硬气了几分，借着酒劲干脆的说，“蒋总想离开就离开吧，这个合同就此作废。”
她说得坚决，颇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感觉，实际上手已经在桌子上握成拳头，她心里还是想要留下合同。这只是一个激将法，但如果蒋总不吃这一套，恐怕她也只能认栽。
蒋总沉默下来，一秒钟、两秒钟……
唐梦云能清晰的感觉但自己的心跳声，一旁的许若杉也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不那么在意，却揪着一颗心，等着蒋总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唐总脾气还挺大的，我只是开个玩笑，没必要这么认真。”
“那咱们继续？”唐梦云松了一口气，这一次算是赌对了。
蒋总拉开椅子重新坐下来，有了刚才的一幕，他变得安分了许多，虽然还是热衷于给她们灌酒。但项目上的问题，也都一一正面回答。
半个小时后，唐梦云觉得胸口涌出一股酒水，她强压下去，昏昏沉沉的站起来，“蒋总，我先去个洗手间。”
蒋总点头，“随意。”都到了这个地步，他料定唐梦云不会跑路，也就没有为难她们。
许若杉喝得七荤八素，但听到唐梦云要去洗手间，还是强打起精神抬头。看到唐梦云担忧的眼神，她回以一个放心的笑容，拍了拍自己的包。
里面有防狼喷雾，如果蒋总真要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她就让他眼睛废掉。
她的动作让唐梦云放心了一些，走出包间，外面清冷的空气让她瞬间清醒了很多。
她走到洗手间，里面空荡荡的，走进去背脊发凉，像是有人在看自己，回头却没有发现人影。
唐梦云随便找了一个厕所，弯腰干呕起来。酒水在肚子里翻涌，撕心裂肺的痛传遍每个角落，很快就吐出一半，顿时身体都轻了一些。
走出卫生间，一个女人的影子映入眼帘，唐梦云还被酒精麻痹着，迷迷糊糊半天，才认出这个人是何思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