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周延儒怒不可遏,和平时文质彬彬的模样判若两人,“要不是老子的心情好,今天就打断你的腿!”
门童吓得浑身发抖,紧张地低下头,语无伦次地说道:“老爷……我……我看张老板神色紧张,可能是要……是要有急事……”
周延儒冷哼一声,目光落在门童手中厚厚的信封上。
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心里隐约猜到,这里面应该有“见面礼”。
但他的谨慎让他不得不多问一句:“外面还有谁看到他送信了?”
门童赶紧摇头,小心翼翼地说道:“没有人,门外就只有张老板和他的马夫,再没有其他人。”
周延儒听完,轻轻舒了口气,心中暗自盘算:
皇帝最近的动静实在诡异,这三天没上早朝不说,京城里锦衣卫、三大营、东西厂全换了人。
这种关键时期,自己一举一动都得小心。
然而,屋檐上的三个锦衣卫早就把他们的交易看的一清二楚。
“动手吗?”一个锦衣卫低声问道,目光始终紧盯着街道两边的动静。
为首的锦衣卫沉思片刻,说道:“再等等。张大山进去的话,我们能一网打尽!”
“不行!”另一个锦衣卫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张大山递了信进去,那周延儒那个老狐狸十有八九不会露面了。这么等下去,我们可能什么都抓不到!”
为首的锦衣卫咬牙:“那就动手,先扣了张大山再说!”
话音刚落,三个锦衣卫如猎豹般从屋檐上跃下,落地无声。
顷刻之间,他们已经将张大山和他的马夫团团围住。
“别动!”为首的锦衣卫冷冷开口,声音低沉,却充满杀气。
他抽出绣春刀,刀光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寒意,直接横在张大山的脖子上。
张大山面如土色,腿脚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连忙举起双手,颤声说道:“官爷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闭嘴!”锦衣卫冷哼一声,刀锋微微一压,贴着他的皮肤,让他感受到冰冷的触感,“再敢吭声,老子现在就割了你!”
张大山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脸色蜡白,僵硬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