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安静了好些天,这段日子宫人们走路时都低头缩脖,好像下一秒就有人来把他们抓走似的。
之前皇后说的小宴再也没人提起。
安陵容也只得让春枝,拿着厚赏去给当初她挑的那几个舞姬。
白白练了许多天。
自从那一晚后,皇上再没有召见嫔妃。
太后的病重消息传来,皇上也只轻装回去看了一次,倒是皇后早早回去侍疾,现在也没回来。
发生这些事,嫔妃出门也只去佛堂为太后祈福,没事也不敢出门玩乐。
安陵容随大流去过两次,回来没事就练字打发时间,慢悠悠的写着。
直到有人拿过她的笔,随意写了几个字,然后对比着说道:“不堪入目。”
安陵容现在见到皇上已经不害怕了。
向皇上请安时,心里不仅不害怕,还有些不服气。
她的字已经进步很多了。
虽然还是比不上皇上的随笔一挥,但也不至于说不堪入目吧。
直到她真的看见了才发现,字写的怎么样不重要,关键是在什么字旁边。
她一把将纸合起来,放到书架上。
收好之后,她若无其事道:“皇上,嫔妾得了一幅《墨荷图》,找出来给您瞧瞧。”
皇上不置可否。
见她在画缸里翻找,皇上自己坐在那宽椅上,手撑着脸,歪斜着打量书桌上的东西。
突然他拿起一块图章石,勉强认出那是刻了一半的印章:“这是什么?”
安陵容回头看了一眼:“那是嫔妾自己刻来玩的。”
她想起刚刚的事,忍不住道:“嫔妾盖来只自己看,也不要其他人盖我旁边。”
皇上挑了挑眉,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