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玛窦苍白的辩驳道：“我不否认这一点，我也不否认我们一直是西班牙人的朋友，但——若各位是明辨是非的英明君王，肯定也不会做出那样武断的决定吧？”
李承乾无所谓道：“我既不熟悉什么阿兹克特、也不认识什么西班牙，而且，我也不是君王。”
刘据盯着利玛窦道：“若西班牙人能犯下这样的罪行，那么我不相信他们只有这一桩罪行。”
朱厚照看向巴博萨催促道：“说啊，要杀光所有的西班牙人吗？”
巴博萨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我想不必。只要拿走金币的人，将金币还回去时，把自己的血涂抹在金币上就够了。”
听见这话，伊丽莎白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苍白，眼神游移起来。
眼见刘据的目光扫来，巴博萨似乎有一瞬间，很担心他觉得应该把这些受诅咒的人全部杀光：“嘿，我们可没杀过阿兹克特人，我们是被误咒的！”
刘据没说话。
朱厚照又问道：“那么金币应该归还到哪里去？”
巴博萨道：“只要我告诉你们阿兹克特宝藏的地点，你们就放我们走，如何？”
朱厚照盯了他半晌，笑了：“你们在想办法解除诅咒，而现在，我们可以帮你们解除诅咒，然后我们帮了你们以后放你们走？听起来我们好像不是很划算啊。”
李承乾不满道：“他朝我们开火的事情还没算！”
“是啊……他们本来罪该万死还应该夷三族或者诛九族的，”朱厚照道：“但这对不死之身来说，让他们死一万次也只会累到我们砍头的手。”
不等巴博萨说话，朱厚照又道：“别想用船抵债，这艘船是我们的战利品。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能和我们交易的？”
巴博萨绷着脸道：“如果我说没有了呢？”
“那就解除诅咒之后，用鲜血和生命来偿还你们的血债。”刘据道：“我感应得到，你们身上沾染着不少鲜血。”
巴博萨大笑起来：“那你们呢？！你们就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吗？！你以什么身份审判我？你既不是官员，也不是国王，你有什么资格判我们死刑？！”
见刘据一时沉默，赵忆道：“那就把他们交给英国、西班牙、荷兰或者葡萄牙什么地方的官员，我想我们应该能得到一笔赏金。”
巴博萨：“哼。”
朱厚照道：“我试试看罗盘能不能指出方向。”
刘据点了点头：“最好可以。我感觉那个叫杰克的家伙似乎知道点什么，但我觉得审问他不会和这个叫巴博萨的家伙谈判更轻松。”
李承乾嘟嚷道：“下次咱们召唤个擅长审讯的人怎么样？说不定能省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