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挨了打,侧身躺在地上,望着那点稀薄的月光,在心里估算着宸渊会不会来?
——
宸渊本来已经出城了,但走到半路,愣愣的呆站了会子,还是折了回来。
回到客栈,他从窗口溜进南宫离的屋子,屋里黑漆漆的,他目力好,不点灯也看到屋里没人。
这么晚没回来,莫非也走了?
南宫离本来就不愿意他跟着,现在闹翻了,刚好一拍两散。
宸渊在桌边坐着,脑子里空荡荡的,就这么枯坐了两三个时辰,直到晨曦从窗口透进来,他才起身,从窗子飞出去,掠上了天空。
他游魂似的飘着,没注意到从窗口出去时,袍角把窗子上挂着的盆扫进屋里跌碎了,泥土撒出来,一根藤蔓孤伶伶的躺在地上。
南宫离身上带了伤药,他摸索着给自己上了药,直到天快亮时才满怀失望的睡去,他知道宸渊不会来了。
再醒来,一道金光从墙上的小窗斜射进来,让阴森的牢里有了一点晕黄的光彩。牢门边上有只碗装着一块干冷的馍,估计是狱卒来送过饭了。
南宫离爬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活动活动手脚,感觉背上的伤好多了,他走过去,捡起那块馍,慢慢嚼着吞下去,饿了一天,不吃点东西不行。
吃完馍,他仰头望着墙上的小窗,看着光线一点点暗下去,看着暮色四起,将大地笼罩。他解下腰带抛上去,钩住小窗上的栅栏,稍稍凝气,那铁制栅栏就被他扯了下来。他虽然功法低下,但要从一间普通牢房出去也不难。
借着夜色,他摸回客栈,想给小葱伺血,结果发现盆摔在地上碎了,不用想,肯定是宸渊干的,诬告他不算,还打烂小葱的窝泄愤……
真是个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