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门依旧没有开,她赌输了,给了一瓶药又怎么样,兴许是那高高在上的公子一时兴起,可怜她罢了。一个奴婢如同蝼蚁草芥,除了子卿哥哥,没有谁关心她到底是死是活。
台阶处的血迹滴滴答答,从门口至台阶处一路向下,像极了子卿哥哥的母亲牧婶生前种在院中的石竹花,红得夺目。
她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鼻子,希望鼻中的血不再流,可是根本止不住。
殷红的血一滴一滴地滴下来,她的头也晕极了。
这时,“吱呀”一声,台阶上的两扇门缓缓开了。
顾玄风终于肯出来了。
她看不真切他的脸。
他的紫色圆领袍衫长至脚踝,上面是金线刺绣,珠片镶嵌,袍边绣的图案是仙鹤腾云。
他负手而立站在廊下,威仪赫赫,身姿挺拔,如松如鹤。
他的墨发高高地束在发冠中,额前的一缕碎发飘在脸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