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口中说要住贫民窟的纪凌霄,拎着大包小包,被纪晚榕往里面推进去,只给他留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天哪!竟是和大长公主做邻里,这可比从前那南阳侯府的宅子要好上不少。若是我,我也要搬!”
“这宅子和南阳侯府的宅子比起来,那南阳侯府,倒真是像个贫民窟!”
众百姓仰着头,看着那门前高高悬挂的牌匾,啧啧称奇。
“今日能看一回这样好的宅子,死了也值了,还是要感谢谢公子和寒王妃啊!”
百姓议论的声音犹如霹雳无敌的旋风,狠狠的给了纪承德几个嘴巴子。
纪承德越盯着那个“谢府”,只觉得那牌匾像是有千斤重,压在他的头顶上,几乎叫他跌倒。
这孽障!这孽障怎么可能买得起比侯府还要豪华的宅子?!
他突然感觉有些眩晕,往后踉跄了几步,被人扶住后,才眯着眸子,瞧着眼前的宅子,越瞧,便越觉得眼熟。
他狐疑的转过头,看着自己身后的林问蕊,林问蕊十分茫然的望向了他。
“侯爷,这……这不是咱们南阳侯府的宅子吗?”
“对呀!这不是南阳侯府的宅子吗?”纪承德猛地一跺脚。
纪承德梗着脖子,声音逐渐变大,整个人也越来越有底气,他一个人的声音,便盖过了那些百姓议论纷纷的声音。
“没想到,这个瘸子已经被本侯扫地出门了,竟还是恬不知耻的搬到了本侯的宅子里!这可是南阳侯府的家产!”
在场的群众一听这话,眼神都有茫然。
纪承德的腰板挺得是更直了,他说着,又急忙指挥自己身后的一众小厮去拦住纪凌霄:“不准进本侯的宅子,别脏了本侯的地方!”
纪晚榕听着纪承德在外头大声喧哗,惹得群众议论纷纷,她脚步微微一顿,对着身边的思琴轻声吩咐了几句话。
随后又缓缓推着纪凌霄,往外头走。
原本她还是想给纪承德留点面子,可纪承德的这个做法,摆明了他不需要脸面
此刻的纪承德还在宅子门前大吼大叫。
纪云瑶还不断在纪承德耳边吹着风:“兄长是父亲您的嫡长子,想要住南阳侯府的宅子也是正常事,不过兄长连个招呼都不打,便搬进来,实在是有些不孝!”
纪凌霄听着她的话,缓缓抬起头,望向纪云瑶的眼神中满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