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我说住手!”
“老巢就不留人守着?”贺灵川看着他微笑,“雷妮说,你们一人未损。”
大活人都变成了蛆虫一般。
闵天喜趴地看着这一幕,心都在滴血,只得大呼:“住手!住、住手!”
闵天喜还能说“不”么?
裘虎等人应了一声,从储物戒里摸出水桶,就近打了一桶海水,浇到盗贼们身上。
裘虎则从怀里取出个白玉净瓶,杨柳枝沾着露水往前一洒——
贺灵川冲他一笑:“好。”而后转头问另一名海盗,“你们头儿说的,是真是假?”
爬起来的盗贼低眉垂目,哪还有先前的嚣张气焰?他们看看落于敌手的二道主,就接过水桶去解救自己的同伴。
千钧瓶的解法很简单,把压身的水珠弄走就行了。
他今日带来的都是精锐、都是心腹,若全死在这里,他在海盗团还有什么凭恃、还有什么威望?
喉咙差点被烧坏,脸颊也肿了,迸出来的声音又粗又哑,几乎被喝骂和惨叫声盖过。
“是的,是。”闵天喜直视贺灵川的目光,显得格外坦诚。
闵天喜鼻青脸肿,眼睛都快睁不开,牙也掉了一颗。
“所以,是凑巧喽?”
闵天喜明知道姓贺的有意多杀几人,用恐惧来折磨他,还是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不惜肝脑涂地!贺公子要我们往东,我们一定不敢往西!”
贺灵川目光微凝:“你们倾巢而出?”
贺灵川晃了晃酒杯,低头啜饮一口:“还想用这套说辞搪塞,你确定么?”
主打一个“凑巧”。
这回闵天喜很听贺灵川的话,乖乖坐下,乖乖端酒喝了。
闵天喜眼睁睁看着沙滩上的部众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下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