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
说完,贺灵川就进屋了。
战斗都被隔在屋外,这厢房里还坐着一人,满腮青胡碴子,双手双脚都缚着铁链。
链子上镌着符文,时暗时明,顶端打穿了囚犯的琵琶骨。
门外变故,他听见也看见了,但脸色漠然,像是浑不当回事儿。
贺灵川走到他面前,随手抓了把椅子坐下:「你就是傅松华?同样大隐于市,你的生意还做得有声有色,比洪承略可强多了。」
听到洪承略的名字,傅松华的腮帮子才动了一下。
「我是太子伏山越派来查案的特使,你有冤情只管跟我说。」
傅松华不吭声。
贺灵川只得再问:「灵虚城的信差,真是你杀的?」
这回就答得很快了:「是我。」
外头传来仲孙谋讥讽的笑声。
「麦先生是你的手下?」
「是。」
「去年春天,他在哪里犯案?」
「....」傅松华也没多想,「记不起来了。」
贺灵川看他神志清醒、谈吐自如,不像是中了邪术的模样。
也就是说,他是自愿认罪的。
这也合理。仲孙谋毕竟要把他押上灵虚城,届时面对主审官,傅松华总不能是失魂落魄的状态。
仲孙谋需要他清醒招供。
「门口两棵树,左边榆树,右边海棠;对面的铺子两扇门的颜色也不一样,他家卖糕饼,每天未时三刻新出炉的绿豆饼,又热又酥,大人小孩都爱吃......」
贺灵川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