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石二当家聊天的兴头过去以后,看看丽清歌再看着贺灵川,才觉得自己话太多了喧宾夺主,赶紧一拍脑袋:「哎呀,我酒喝多了有些头晕。您二位慢吃慢喝,我得回房躺会兒了。」
说罢他向郦清歌告了个辞,就离开了包间。
丽清歌就看着贺灵川笑,一直笑到他浑身都不自在:「侯爷快别这么笑了,怪疹人的。」
丽清歌这才敛起笑容,长长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我昨儿看见你时有多开心。「
面前一个大美人这么说,贺灵川赶紧伸手摸摸自己脸皮:「我也觉得自己人见人爱。」
正好一个伙计走过去,他叫住对方撤走多余的碗筷,清理台面,又加了些酒菜。
丽清歌默默看着他的举动,目光闪烁。
这小子是真地不解风情?
「你被洪水冲走的噩耗传回敦裕,我都难以置信,还以为自己相人之术出错了,又惋惜这把宝刀。「丽清歌一指贺灵川腰间的浮生刀,幽幽道,「听说应夫人一连哭了两天。」
贺灵川的笑容也沉了。
自己在家时,应夫人没事儿就嫌弃他,然而她对长子还有些真情在。
「我父亲还有贺越,他们怎样了?」
「他们还是很忙,尤其你父亲日理万机,连独自消沉的时间都没有。对了,你家里客似云去,都是上门慰问的。「丽清歌笑道,「我也投了慰问帖
,也送了安慰礼。回头你给我还回来!」
「是是,那必须的。」贺灵川轻咳一声,「夏州……敦裕的情况怎么样?」
昨天他和丽清歌的会面非常简短,因她还有行程安排。
「还好。」丽清歌道,「其实整个夏州都还好。我离开时敦裕正好在过丰收节,到处炮仗声响,一地都是红纸。其实夏州南部今年的收成还不错。「
「咦?」贺灵川不解,「赵盼兵败,夏州竟然无恙?」
郦清歌眨了眨眼:「谁告诉你说,赵盼兵败?」
贺灵川更奇怪了:「我去过宝树国,听那里的官员提到年赞礼取得了邯河大捷,此后就担心不已。年赞礼胜了,岂非就是对面的赵盼败了?「
「哦?贝迦国认为是年赞礼胜了?「丽清歌收起笑容,一字一句,「那么此役的吊诡之处在于,赵盼赵将军和令尊,也向大鸢国都递送了邯河捷报!「
「递捷报?」贺灵川失声道,「年赞礼水淹赵盼大军三万人,怎么会是赵将军递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