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周老汉感觉天都要塌了,不但被打断腿,还被打了三十板子,昏了过去?“还说什么文东昊是青天大老爷,会为穷苦百姓做主?都是狗屁!还不是向着有钱有势的张家,欺负我们这些穷人。”
王春香刚刚在厨房,听到动静,人都吓傻了。
随后,她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我滴老天爷呦,你睁开眼看看吧!”
“冀州的天是真黑呀!”
“我可怜的儿子呦!我可怜的长水啊!”
“我儿命苦啊!”
王春香一边哭一边唱。
马香芹捧着肚子出来了,哭着叫道:“爹,娘,如今可怎么办啊!长水啊!”
李大平看周家乱成一锅粥,赶紧说:“春强叔,你误会了,元盛的钱都是自己赚的,当时东来顺曹掌柜正好在,他亲自出来作证,元盛的钱是和东来顺合作赚的,不仅如此,县令大人也是元盛的朋友,可见元盛的本事。”
“春强叔,如今咱们也别去纠结这些了,你们赶紧去镇上救长水啊,赶紧将长水送到医馆,不然我怕他……”
王春香根本没听到这些,继续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喊地,哭他儿子。
周老汉眉头紧锁,本来想找元盛和周长水的麻烦,没想到元盛的钱是靠真本事赚来的,不但和东来顺合作,还是县令大人的朋友。
最关键的是,他们哪里有钱治长水啊!
刚刚听李大平那意思,长水不但被打断了大腿,还被打了三十板子,晕了过去,这治起来得花多少钱啊!
自从大房两口子离开周家之后,周家就没有其他活钱了,就靠家里地产的粮食,老二两口子种地又不行,今年怕是还得减产。
如今长森也懂事了,每天都刻苦攻读,就连先生都夸他读书用功,长森自己也说不上什么大儒课了,留着钱做来年的束脩,这样有出息的儿子,自己怎能断了他学业?
家里还有四十多两存银,也就够长森两年的束脩而已。
周老汉一时间僵在那里。
他叹了口气道:“大平啊,不是我不想救,是我实在是没钱啊!你也知道,这半年我们家吃的都是什么饭食,白水煮野菜,别说盐油都舍不得放啊!穷人可怜啊!”
李大平都懵了,“春强叔,你什么意思?”艹,难道继续拖着,等着给周长水收尸?
周老汉说:“大平啊,我们没钱,但是长林有钱啊,他银钱大把大把的,不可能看着长水去死,你还是去找周长林,跟他说,他不可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