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进了书房,见二爷正坐在书案后,翻看着桌上的文书,见她进来,抬头看向她,知春上前几步扑通跪倒:
“奴婢斗胆求二爷救救二奶奶”
萧俊一听这话,猛坐了直身子,皱了皱眉,她又惹什么祸了?忙开口问道:
“慢点说,怎么回事”
知春简短地将翠平闯东厢的事说了一遍,又磕头说道:
“二奶奶被大太太叫去快两个时辰了,一定又是被罚跪了,奴婢怕二奶奶的身子熬不住,二奶奶自上次昏倒后,就没好好调养过,身子骨一直虚着,奴婢求二爷救救二奶奶,奴婢给你磕头了”
萧俊听了这话,脸色一沉。说道:
“想是你大惊小怪了,母亲温柔和善,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怎会为了这点事儿罚二奶奶,母亲叫二奶奶过去解闷也是有的”
知春一听这话,暗道:你是她亲儿子,对你当然温柔和善了,二奶奶可是后娘啊!跪在那接口说道:
“二爷恕罪,奴婢不敢背后说大太太的不是,大太太温柔和善,深明大义,是人所共知的。只是不知为什么特别不喜欢二奶奶,这些日子,常常因为一些小事,便会叫二奶奶过去跪上半个时辰,二奶奶每次回来,膝盖上都是一片青肿,前两天刚罚过,二奶奶膝盖上的青肿还没消呢,这次又罚,奴婢怕二奶奶熬不过,会没了命,二爷不信。可以亲自查看二奶奶身上的伤,奴婢求二爷看在二奶奶好歹和您拜过堂的份上,救救二奶奶,奴婢给您磕头了”
知春说完,又绑、绑、绑地磕起头来,过了好一会,没见二爷答话,偷偷抬眼望去,哪还有二爷的影子,知春也不知道这二爷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但既然二爷走了。她在这也没意思,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也没理门口正看着她的萧夏,转身回了东厢。
梦溪此时已感到头晕眼花、昏昏沉沉了,只觉得下一刻就会昏死过去,心里默默地念着,坚持住,坚持住,千万不能晕。
知秋在一边心疼地看着。她也不知二奶奶跪了多久,只知道大太太已小睡了一会,醒后又和秀儿说起家常来,好象早忘了二奶奶还跪在地上。
正担心间,有小丫鬟进来通报,二爷过来了,秀儿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忙坐直了身子,大太太忙说:
“快请”
请字还没说完,二爷已打帘笼走了进来,快步上前给母亲请安,大太太伸手虚扶了一下问道:
“俊儿今个儿有时间过来了”
“回来早了,想着前些日子母亲传俊儿过来,一直没时间,正好前些时候表妹说是看好了一枝珠花,一并带了过来”
萧俊说着,从袖笼里取出一个小盒来,递给秀儿说道:
“这便是表妹上次说的那枝珠花,表妹看看喜不喜欢”
秀儿无限娇羞地接了过去,打开盒子取了出来,欣喜地让姨妈给戴在头上,一边说:
“难为表哥记得,秀儿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谢谢表哥,秀儿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