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很窄,木门很小,如同一排排叠起来的方块,转身都难。

    她们按照信上的地址,一家家数过去,走到终段才找到那户人家。

    如意心情复杂的前去敲门,当初文鸢把信交给她的时候,不曾料到,她竟能亲自上门。

    门响了几声,一个四十左右的的妇人开了门。

    妇人一身素净的灰色袄裙,不施粉黛,长发被银簪挽起,看起来很是利落。

    她疑惑的瞧着贵气十足的三位小姐,“你们是?”

    如意施礼,“我们是文鸢的朋友,她出了事,特意让我们走一趟,给您传些口信。”

    “文鸢她……”

    妇人神色激动,又忙按压下去,侧了下身,“辛苦几位姑娘跑一趟,快快进来。”

    院子很小,一口井,一颗枣树,便再无落脚的地方。

    正对门有三间瓦房,侧边一间草棚,再无其他。

    草棚内有一正在砍柴的少年,十二三岁的模样,一双眼害羞的打量着她们。

    妇人随口提了下少年,说是她的幼子,便把女孩们请进正房。

    房子清冷,尚未燃烧炭火。

    妇人倒了几杯热茶暖手,粗糙的瓷碗里零散的漂着一些茶叶末,茶汤黄绿相间,是凌锦意没有见过的存在。

    她听着如意和妇人说着恭维话,舔舔嘴角,正想喝,唐汐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顺势望去,汐儿一脸严肃的摇摇头,顺手拿走了那杯暖茶。

    如意扯了一个荒郊野岭遇到重伤的文鸢,已送去医馆疗伤,而她们前来报信的美好谎言。

    妇人听完,双手局促的拽了拽衣襟,转身走进内房,传来时拿出了一个丑陋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