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暗处突然窜出个白发老者,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抠住士兵的防毒面具滤罐。
老人另一只手攥着半截烛台,疯癫地戳向那些浸泡在药水里的古籍:"这些...这些是要传给千年后的..."
哒!哒!哒!
三发点射从二楼廊柱后袭来,老者直接倒地。
张学司吹散AK枪口的青烟,皮靴碾过还在抽搐的尸体:"第七个了。通知工兵连,把福尔马林储罐换成汽油。"
当最后一辆运输卡车驶离书馆时,车斗里浸泡着各种手稿的玻璃缸正在颠簸中碎裂。淡黄色的防腐液顺着车板缝隙滴落,在石板路上蜿蜒出蜿蜒的泪痕。
………
草寺的晨钟没能按时响起。
取而代之的是火焰喷射器的嘶吼,百年古刹的经阁在蓝白色火浪中扭曲变形。
马战山抱着双臂站在山门外,看士兵们用工兵铲将烧焦的残页铲进竹筐。
"报告军长!发现地窖!"
混凝土爆破的轰鸣惊飞了歇在尊像上的乌鸦。
硝烟散尽后,露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古文拓片。
王名章捡起半片烧焦的龟甲,突然触电般缩回手。
"这...这估计有千年了..."
随军顾问的声音被马战山的狂笑打断:"管他呢,统统扔火堆里!没听见大帅说片纸不留?"
………
野园中,樱花树下。
王树汉身着笔挺的军装,威风凛凛地站着,他那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忙碌的士兵们。
只见士兵们正紧张有序地搭建着一座高大的焚书高台,汗水湿透了他们的额头,但每个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那些原本用于祭祀的神轿,被强行征用来充当运输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