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嵩面露不豫,阉党的手也太长了,这是要公然包庇贪官污吏?
薛善德稍微沉稳一点,放低姿态追问:“厂公这是什么意思?”
左珩将高赋的调查结果推到梅嵩跟前,又将何莺莺的身世背景递给薛善德。
二人快速浏览,又相互交换,不一时已变得愁眉不展。
不用左珩过多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二人已彻底明白。
“黄仁雍和许汝徽未必无罪,但这件事一旦捅上去,你们二位就成了帮凶,是他们最好用的棋子。”
梅嵩和薛善德齐齐给左珩作揖,“求厂公大人指条明路。”
“黄仁雍和许汝徽的案子可暗暗地查,若贪墨的少,望二位高抬贵手;若贪墨的多,我让他们俩定期补齐。”
梅嵩和薛善德相互对望,左珩之法算是比较中肯的。
“高赋也好何家也罢,你们佯装不知,麻烦我来解决。”左珩又把擦屁股的活揽过来,“开年之际,内阁为全年开支的事乱着,就别让万岁再添新堵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