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傅看了一眼宝珠,没好气地说:“没规没矩的。”
满是皱纹的脸上看起来不高兴,实际上嘴角已经微微往上翘了。
宝珠早已经习惯了,但她还是耍宝似的趴在师母的身边告状:“师母,你看看实付,我来皇宫第一个拜见的就是师父,师父还说我没规矩,嘤——”
姜宝珠说着,就把头埋在师母的怀里假哭起来。
郭太傅气笑了:“姜宝珠,你……”
“好了。”师母护犊子似的搂着宝珠,给了郭太傅一个慢慢体会的眼神:“我们宝珠给你行礼了还想怎么样,为老不尊。”
郭太傅:“……”
二人一唱一和,郭太傅非但没生气,还乐呵呵的应下。
师母以前身体不好,但姜宝珠却隔三差五拿来药材给她续命,若是换成金子,郭太傅一辈子都还不起。
即便是姜宝珠去蜀州那段时间,王府和侯府也会送来东西,从未间断过。
姜宝珠听说师母和郭太傅的儿子身体大好,尤其是郭太傅的儿子已经打算参加今年的会试。
这些日子郭太傅心情舒畅,在上书房的时候脾气都顺了不少。
郭太傅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道:“姜宝珠,为师上次给你布置的课业做完了吗,过两日给为师看看。”
姜宝珠假哭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蹭的一下从师母怀中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郭太傅。
郭太傅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姜宝珠不似那种努力的学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估计他布置的课业早早就被姜宝珠抛之脑后。
换做其他人郭太傅估计早就生气了,但看着姜宝珠的眼神从震惊到迷茫,又从明忙到天塌下来的表情时,郭太傅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来。
郭太傅存心逗弄姜宝珠,面上皱了皱眉头:“怎么,没写,姜宝珠,你不是没把为师的话放在心里?”
姜宝珠连忙摇头,急忙否认:“我就算不把王爷的话放在心里,也一定会把您的话放在心里!”
“那你的课业?”
姜宝珠急的汗水直流,郭先生折磨人的方式太多了,姜宝珠不敢承认自己还有一大半的昨夜没写完。
她急忙道:“做了,肯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