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队长终于开口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要解决这件事儿,最后还要靠真理!”

    “我觉得金教授说的没毛病,这事在省城要判二十年,但是看在徐茂充有改过自新的份上,真理允许的情况下,咱们给他减十年!”

    瘫坐在地的徐茂充这时候才尝出一口气。

    他今年才二十多岁,就算是改造十年,回来也是三十来岁,后面还有半辈子。

    而且他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大的忍让了。

    不过要说办事儿,还得是金教授。金教授为了顾及徐东的面子和血脉亲情,他又站出来,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纸。

    打开以后,纸上面是十分娟秀的钢笔字迹,每一笔写的都非常好看。

    但仔细看去,纸上还是有两处打湿的泪花。

    然后金教授当场宣布道。

    “这个,是我家学生亲手写的谅解书,在了解徐茂充做错事动机后,我也不断的开导,徐茂充也亲自下跪道歉,我家学生也在这份谅解书上签了字,希望可以在给徐茂充争取重新做人的机会!”

    六十年代,农村大队部里也没什么特别档案机制。

    这份谅解书在大队领导传阅之后,终于判定。

    徐茂充判十年,但是这十年里如果表现良好,可以进行提前保释。

    前提是不能出村子,也不能从事经商,或者考学这些事。

    徐茂充已经觉得很恩赐了,当场下跪,给在场所有领导磕头。

    “对不起!我一定会好好改过的!”

    书记听完宣判结果,也没等到徐茂充给他磕头,猛的一拍桌子拂袖而去。

    而这个时候,徐东终于有了跟金教授单独说话的机会。

    “金教授,小雨姐她们咋样了?”

    金教授拍了拍徐东的肩膀。

    “还可以,偶尔精神状态有点不稳定,想起来被绑票的事儿就会做噩梦,要不然……我看你去陪陪她,她肯定会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