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回来了?外面怎么回事?你没受伤吧?这咋还带东西了呢?”
徐东笑笑。
“妈,村里今天进了一群野猪,让我一枪给毙了,这不,全村都发猪肉呢!”
新杀的肉放了血,都是干净的。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整条猪后丘肉,还有半个肋扇子,一条猪舌,一条猪尾,还有个耳朵。
如果不是大队长主张吃杀猪菜,徐东还想整两套猪下水来着。
徐秀梅几十年没见过这么多肉,吓得一愣。
“这……咋分这么多?村里人没说啥?”
徐小芝虽然性子温柔,可活了十几年,第一次见这么多肉堆在面前,一时间也没了分寸。
“哥,咱能炖肉吃吗?这家伙,这么大一个猪肘子,不得吃半年啊!”
徐秀梅用手顶了一下妹子脑门。
“老妮子,你咋光知道吃?赶紧跟我上后边把肉拆了,过冬全指着它呢!”
徐东看到母女如此,心里欣慰,随后又开口。
“吃,随便吃,这猪肉以后有的是!妈,咱家以后要好起来了!”
老母亲一边念叨着不行,不行,但还是把猪舌猪耳了肉,给老妮子解馋,满屋飘香。
而徐东吃过热乎杀猪菜,说了句有事,又推门出去了。
有件事,他必须趁着村里人都沉浸在猪肉的喜悦里面,把它做了!
来到猎猪的地方,徐东悄摸的穿过泥瓦房,有些人家房里已经传出打呼噜的声音,而一些比较勤快的,则是连夜把斤八两的肉切分开,给孩子解馋,或者留存。
这就不得不说,大东北的冬天,天然就是个大冰箱。肉冻在仓房里,一整个冬天都不会坏,除非是被夜猫老鼠偷走。
而徐东,正是借助了冬天赋予东北人的极寒力量。
后半夜月高悬,照着徐东雪地里的身影,他身后有个大大包,被他拖进树林,又拖上山坡,又下山坡。
徐东这一晚忙活的够呛。雪地里的痕迹他必须清除,而且巨大的包裹也要带回家。
月落时,徐秀梅睡梦中听见后院有动静,她从炕洞里抓出烧红的炉钩子,套上大衣,鸟悄的到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