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跟老爷子看着他的样子,又心疼了。
“别怕,等我把阮梦君那个小祸害处理了,你小叔叔就抓不到把柄,没事儿的啊,快点睡觉。”
云家二老从云超屋子里出来,大雨已经停歇,云暮渊就站在窗口,将父母慌乱的脚步尽收眼底。
云超是怎么吓唬阮梦君,他们根本没有说明。
阮梦君的房门破成了那样,也并非单纯的年久失修。
她得害怕成什么样,才会用剪刀去进行防卫?
云暮渊重新看向床上的阮梦君,她紧紧的闭着眼,即便在睡眠中,她的双手也是握成拳头。还有她极浅的呼吸,显然是因为神经过渡紧张,没有安全感才产生的下意识防范。
他向她走了过去,果然,她连最浅的呼吸都没有了。
云暮渊坐在椅子上,对她沉声开口:“你醒了。”
阮梦君见自己的伪装被戳穿,只好睁开眼睛。
她逆着光,看着坐在那里的男人。
他身上的军装永远都是那么工整,冷峻的脸庞如刀刻般硬朗,双眸深邃狭长,冷冽的目光,总是轻易的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冷,仿佛是雕刻在骨子里的。
阮梦君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没见他笑过。
时隔三年未见,他气场变得更加强大,就像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明,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可阮梦君知道,他结实的胸膛里跳动着的,是一颗满载热血正义的心脏。
正因为心肠过分柔软,深藏大爱与情怀,他才用无比坚硬的外壳来防御别人对他的刺探。
“小叔叔。”阮梦君乖巧的叫了一声。
似乎她还是那个初见时,天真又纯洁的少女。
是的,对于云暮渊,她只想展示出好的一面,是她残败、破碎的人格,仅剩下的一丝丝善念。
这样的她是没有办法重新拼凑好了,她想。
“你跟云超是怎么回事?”云暮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