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爸爸写了一封信给你。放在机场的失物招领处。】
这条短信,看得聂广义有些莫名其妙。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直直地看向刚刚那个一晃而过的出口。
机场熙熙攘攘,出口空空荡荡。
仿若从未开放。
写一封信。
这么古典吗?
十四年了,他并非没有找聂教授要过答案。
也并非没有试着好好地和聂教授沟通。
但聂教授每次都语焉不详,话只说一半。
他问的又不是霍奇和庞加莱猜想,完全在聂教授可以回答的范围之内。
十四年。
如果有什么答案需要写下来,需要等待十四年吗?
信里会有什么?
更彻底的失望吗?
飞机备降在上海。
在一个离他家不到三十分钟车程的地方。
如果聂教授凑巧看到了返航的新闻。
又凑巧知道了他坐的航班。
那为什么不能像宣适这样,一见面就给他一个拥抱呢?
这个世界,真的会有人在劫后余生的当下无动于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