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空乘帮忙换拖鞋一类的服务,普世程度要高得多。
聂广义就抬头盯着安全带指示灯。
那眼神,那架势,比急着上厕所的内急人士,还要殷切得多。
时间就这么一秒两秒地过去,飞机在高空气流里面持续颠簸。
虽不剧烈,却也算得上明显。
恐飞指数拉满了的过敏男,除了心无旁骛地看着指示灯,再没其他太明显的反应。
过了至少有七八分钟的时间,乘务长才终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重新拉好了操作间和公务舱之间的“防护帘”,紧接着,端了一杯冰块过来给聂广义。
“我不要杯子,我需要一个袋子。”聂广义和乘务长说。
“袋子装冰块?聂先生是需要冰敷是吗?我们飞机上有冰袋,要不要给您拿两个过了。”
“谢谢。麻烦了。”聂广义难得这么正常,这么有礼貌。
冰袋拿来了。
自然是要给姑娘的。
把姑娘给弄伤的罪魁祸首,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聂广义左手拿了一个冰袋,右手也拿了一个冰袋。
像举着人面纹铜方鼎似的,一厘米一厘米地往梦心之的手臂的方向递。
他是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奈何语言功能选择了离家出走。
好好的成年功能,闹什么离家出走?
真以为天才的语言功能永远只停留在三岁吗?
三岁就能记住500个英语单词的聂天才,对这样的解读完全没办法赞同。
“姑娘方才讲久住王员外家侧边的饮子摊,其中三款饮子,凉水绿豆,冰雪冷元子,沙糖绿豆甘草冰雪凉水,这里的凉和冰,是不是说的都是冷饮?”
这会儿离被聂广义抓着不放,已经过去了至少有十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