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晃眼一眼,看到一个绝没可能打给他的号码。

    他起身走出去,在电话快挂断之前,接起了电话。

    “昀笙,很多年没联系了,我是韩建邦。”

    老爷子静默一瞬:“韩叔。”

    “我已经到京市了,说来惭愧,想和你谈谈孩子们的事儿。”

    谢昀笙知道韩承泽,当然也清楚,孩子们的事儿是什么事儿。

    “韩叔……”

    “我人已经在这家医院了,成与不成的,总得见见我吧?”

    韩建邦一如谢昀笙记忆中的模样,儒雅却处处强势,话出口就不容置否。

    谢昀笙也很清楚。

    如果不是韩建邦垂垂老矣,韩家内部又不团结,表面平和之下早就四分五裂了。

    哪怕是现在的陆衍沉,也完全不会是韩建邦的对手。

    “您在哪儿?”

    电话挂断。

    谢昀笙回到妻子身边。

    “怎么了?公司有事?还是家里有事?”沈玉仪见丈夫的神色不对,小心问道。

    “韩建邦来了。”谢昀笙回答道。

    沈玉仪一愣:“他不是快死了吗?”

    “看样子最近又缓和过来了,他是为许留夏而来的。”

    “什么?”沈玉仪脸色一黑,“他从前不是最讲规矩的吗?怎么?现在老了快死了,就放下原则帮自己的不孝子抢别人老婆了?”

    “我去见一见,听听他要说什么。”

    “我和你一块儿去!”沈玉仪起身,“他救过你的妹妹,你帮你妹妹承了这份恩情,我可不欠他什么!就当阿衍是我一个人的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