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钰这个办法虽然简单,却透露着博大精深的道理,只要制定相应的细节,是完全可行的。
他有点坐不住了,几乎想要立刻到三皇子那里,和他商量这件事。可以想见,不论是谁把这个法子进献给皇帝,皇帝都会龙颜大悦。
庾璟年强压下这股冲动,那雪亮的目光就像是小刀子一样,差点割下了沈沅钰的一层皮:“这个办法,是沈家的主意,还是你自己的主意?”
沈沅钰反问道:“你觉得沈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税收涉及到皇权和士族大家之间的权力平衡和伸张,而这个办法显然是有利于皇家的,沈家作为士族的领袖之一,这个办法自然不会出自沈家。
连庾璟年也不得不赞叹她的智慧,“没想到沈小姐博学多才,竟至于斯!难道你就不怕实行了这个法子之后,士族权势没落,影响到你们沈家吗?”
沈沅钰不屑地笑笑:“士族不是生来就有的,也不会延续千年永恒不变,这种制度虽有好处,实则弊大于利,早晚有一天会消亡殆尽。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历史早已证明了这一点。
这句话却是深得庾璟年之心,他身为皇族,对士族掌握大权却又尸位素餐不学无术早已深恶痛绝了。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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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