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庾璟年挑挑眉:“您有没有想过,我的亲卫长被您的孙儿射了一箭,我让他就这样回去了,您让我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带兵?我这个车骑大将军,连亲卫长都护不住,日后还有谁肯再听我的命令!”
谢涵就是一愣。“大将军想要如何?”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不客气了。”庾璟年已经一抬手,指着黑荆以及跟随谢纯一道前来的侍卫道:“这几个人,每个人都给我射一箭!”
你射伤了我的侍卫,我就以牙还牙射伤你的侍卫。谢纯已经明白了庾璟年的意思,“庾璟年你敢……”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几声惨叫响起,黑荆以及其他几个侍卫每个人的肩头上都插了一支箭,箭簇还在摇晃。
谢纯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热血上冲,正准备上前去和庾璟年拼命,却被谢涵死死拉住了。谢涵对庾璟年拱拱手道:“大将军,如今你仇也报了,我们可否就此离去?”
庾璟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太傅请便!”
谢涵硬拉着谢纯翻身上马,向谢府而去。等一离开庾璟年的视线,谢涵的脸色就冷了下来。祖孙两人回到了谢府。
谢涵只说了一句:“等会儿到我的书房来一下!”就丢下谢纯独自回了房间。
不大一会儿,谢尚也听说了这件事,带着谢纯一起去了谢涵的书房,谢尚进来就跪下道:“儿子教子不严,让纯儿出去惹了这样的大祸,还请父亲责罚。”
谢涵冷哼了一声:“你也知道你教子不严?你先跪到一边去!”
谢纯也跪了下来。
谢涵看着他,问道;“你知不知道今天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谢纯虽然傲慢无礼无法无天,可是他绝不是蠢人,今天却办了一件蠢事,想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孙儿不该以己之弱,攻敌之强,妄想用武力与庾璟年对抗,让自己处于险地,累祖父及整个谢家丢人。”读书吧
谢尚听得目瞪口呆,感情他儿子根本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觉得自己行事鲁莽,方法不对而已。
没想到谢涵对他的回答还很满意的样子:“很好,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就下去领二十板子,想想怎样避免以后再犯同样的错误!就为了一个女人,连你自己引以为傲的聪明才智全丢了,只知道逞凶斗狠,哼哼,你这个样子,日后能成什么大气候?”
谢纯心悦诚服道:“孙儿明白,这就下去自领家法!”
等谢纯走了,谢尚忍不住道:“父亲,您就这样放他走了?”就不好好劝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只恋花一支”的道理,不劝劝他,庾璟年即将封王,此时和他交恶于谢家有百害而无一例?
谢涵自然知道儿子想说什么,瞪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不想好生教育这个孽子,那些大道理,咱们这段时间和他说的还少吗?他听进去一个字了?这孩子聪明是尽够聪明,只可惜就是愿意钻牛角尖。眼下当务之急,是赶快给他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等他成了亲,心性定下来,自然也就把沈家那丫头给忘了。”
谢尚急道:“父亲,不是儿子不肯为这个孽子出力,实在是我们给他找了无数好人家的姑娘,他一个也瞧不上,甚至还扬言,若是我们再逼他,他就要离家出走!”
谢涵气得一拍桌子:“混账,你一个大男人,连儿子都管不好?我不听你说这些,你尽管去寻合适的姑娘,到时候由不得他不同意,就算是押着他,也要把堂给我拜了,洞房给我入了。快去!”
谢尚唯唯应诺,心想您还不是拿这个孽子没有法子,都是被您和老老太爷给惯成了这样,现在就只能来压迫我。心里这是头痛极了,谢纯现在就认准了沈沅钰,别的女子,哪怕是美若天仙或者门第高贵超过沈沅钰,他也是看都不看,这可要给他寻个什么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