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沈沅钰点了点头,她其实觉得有点儿可惜,不过这件事既然交给了父亲决定,父亲无论怎样决策他都不会反对。
沈昀却想起她刚才那句话,“你是说璧儿的那句话是白氏教给她说的?”
沈沅钰定定地看着父亲,“七妹妹才多大一点儿年纪,能把整件事情想得这般透彻?必是白姨娘无疑!”
沈昀却摇了摇头:“不可能!白氏……不是那样的人!”这种心机和谋略,想想就叫人胆寒,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难道竟是这样一个人?
沈沅钰哂笑了一声。沈昀并不是个笨蛋,反而他十分精明厉害,可对着白姨娘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能为自己生儿育女,在正妻一病不起的时候,能帮着自己管理后宅,也就是如此而已,从未觉得她是一个多么有心计有手段的人。
单凭这一点,就可见白姨娘的手段了。
沈沅钰微微一笑,道:“白姨娘是什么样的人,父亲日后慢慢看,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昨天那张永受刑不过,把什么都招认了。可有一件,挑拨祝姨奶奶在我的燕窝粥里下毒这一宗,他却没有认。既然他什么都肯招认,这件事若真是小二房策划的,他没有理由不认下,所以我觉得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绝不是小二房。那么爹爹您觉得,这个府里,除了小二房,还有谁最恨我呢?”
这种背后下绊子使阴招,用别人的刀除掉挡着自己路的人,太像是白姨娘的做派了。沈沅钰不得不怀疑白姨娘。只可惜,对方太狡猾,没有留下一点儿线索,沈沅钰也只能怀疑。
沈昀一震道:“你是说,是白氏……这……”他还是无法相信白氏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沈沅钰回到建康之后,一直没有在父亲面前提起过白姨娘,也没有揭穿她的假仁假义,就是因为不知道白姨娘在父亲的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地位,现在看来,她的谨慎是对的。
沈沅钰笑容十分苦涩:“难道父亲以为我们母女与白姨娘和她生的几个子女,真的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的亲如一家吗?我虽然没有证据,可您也不能否认,白姨娘是有这样做的动机的吧!”
沈昀不由语塞。
前院沈弘的书房,一个黑衣人站在沈弘的面前恭谨地汇报道:“老太爷,属下按照您的吩咐一直密切注意着大老爷的书房和长乐堂的动静,直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发现他们派人去追踪大少爷!”
沈弘面色微微缓和,“很好!继续监视,一旦有什么动静,要第一时间报我知道!”
“是!”黑衣人恭谨地行了一礼,然后走了出去。
黑衣人刚一出去,屏风后面就绕出一个人来。“大老爷倒是宅心仁厚,这么好的斩草除根的机会也肯轻轻放过。”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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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