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眸光一紧。
纪清竹紧皱着眉，杜陵一个文弱书生，怕是杀鸡都没见过，要是让他看到这场面，可不是要吓出一场病来。
杜陵缓声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纪清竹忙答道：“什么都没有，这个地方很危险，脚下草滑的很，还有老虎，看样子距离咱们不远，你快些回家去，小心伤着。”
杜陵眸光微动：“那你呢？”
纪清竹咬牙道：“我没事，我还能坚持，你回去路上千万小心，沿着咱们来的路走，千万别走岔了。”
纪清竹话落，一个温热的手掌盖在她的手背上。
纪清竹蹙眉道：“不是说让你别过来吗？”
“先上去再说。”杜陵抓紧了纪清竹的手腕。
纪清竹从山崖边上来之后才发现，杜陵另一只手还攥着衣袖，衣袖的另一边系在一旁的大树上。
纪清竹缓了口气，看向杜陵：“你还挺聪明的。”
杜陵从树上解下外衣，重新穿回身上，背对着纪清竹道：“山崖下面……”
“山崖下面什么都没有，天太黑你看岔了，别自己吓自己。”纪清竹急忙打断杜陵的话。
杜陵回头看向纪清竹。
纪清竹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发，道：“呼噜呼噜毛儿，吓不着！”
杜陵有些恍惚，他好像又听过这句话，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是那个女人说的。
其实他没有杀纪清竹的打算，只是好奇纪清竹看到那些尸体会是什么表情，如今她这个反应，倒是和他想象的大相径庭。
不过，这样好像更有趣了。
杜陵唇角微弯，抬头看向纪清竹，露出一个笑脸：“你拿我当小孩子啊。”
纪清竹白了眼杜陵：“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