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安阳县主派人贿赂了府中恶奴,想放火烧死您。”
“安阳县主?”阮眠霜稍稍回忆,不记得名下商铺接待过这号人物,只能询问赵嬷嬷。
赵嬷嬷:“安阳县主是濮阳郡王的女儿,濮阳郡王的父亲祁亲王手握十万大军,与先帝虽为堂兄弟却关系僵硬,陛下登基后,夺走了祁亲王的兵权。祁亲王为求自保,送女儿入宫为妃。如今是协理六宫的淑妃娘娘。”
落魄的皇室宗亲。
阮眠霜合上眼,问:“人证物证都保留了吗?”
“俱在。”
“别让他们死了。”
阮眠霜拨弄着佛珠,猛的一用力,一颗佛珠便化作齑粉。
半晌,她颤声问:“他们真的不是裴隽指使的吗?”
“侯府的护卫说,他们身上有濮阳王府的标识。”
“呵!”阮眠霜冷笑,木屑从指缝簌簌而落。
以裴隽的心思,若真的有心救她,那封休书内必暗含玄机。
可那封休书,只有羞辱!
对商贾身份的羞辱。
想必,是玩了出借刀杀人。
既然他无情,便休怪她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