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府早早派了人来,但是汪家居然都不放人回去,也没个说法”
“是啊,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这汪家怎么如此没规矩?”
“我猜,这里头怕是有猫腻。”
“有猫腻也不是我们能知晓的,大家好好看看热闹,看完就跟兄弟几个吃饭好下酒。”
汪夫人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却不得不强打笑颜,出门应对。
她忙迎上去:“这位就是云欢的姐姐,世子夫人了吧?”
齐云舒冷着一张脸:“汪夫人好大的派头。”
阮眠霜知道母亲心中有气,怕露馅了,忙接话:“汪夫人,我和母亲去东市给祖母买了她最喜欢的青团,刚准备离开,侯府的下人来报,祖母摔倒昏了过去。我寻思着,东市离安邑坊近,我也许久没见姨母,就顺道来接人。事出紧急,母亲急着见姨母,失了礼数,还望汪夫人见谅。”
阮眠霜落落大方地向汪夫人行礼,仪态规矩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汪夫人扫了一眼阮眠霜手上拿着的食盒,确实像是去买糕点的。
她略微回忆了一下,想起前些天似乎收到消息,承恩侯府走丢的嫡大小姐找回来了,但她忙着给儿子善后——那几日,齐云欢小产了。汪夫人忙笑道:“事出有因,我能理解。”
汪夫人牵着阮眠霜的手,语气略有些疑惑:“你们没接到消息,云欢这些天病着吗?”
“什么,姨母病了!难怪我在外头等了好久都没有见着汪夫人,您是在照顾姨母吧?”
阮眠霜故意大声嚷嚷,生怕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没听见。
汪夫人叹气:“我也没想到这孩子的身体这般憔悴,我刚刚还在给她熬药呢!进来说吧!”
阮眠霜给母亲使了眼色,齐云舒心领神会,掏出手帕掩面哭泣。
“我可怜的妹妹啊!”
入了汪府,来到正厅前,汪夫人立即变了神色:“世子夫人,照理来说,刚刚国公府管事来传话的时候,我们就应该让云欢回去的,只不过,出了一点事情。”
齐云舒面色凝重,却没有开口,只等着她说完。
汪夫人见她不说话,继续道:“刚刚我去见管事时,丫鬟发现,有个男子在云欢房里,用嘴喂药,那场面,诶,造孽啊!”
汪夫人气得捶胸顿足,心里却生出一丝忐忑。可戏都唱到这儿了,怎么能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