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佩吉惊喜的神色。
史蒂夫便不受控制地想起两人在阿尔卑斯山雪峰最后的一吻。
那时九头蛇满载毒气弹的运输机正在起飞。
他正要跳上即将擦过头顶的飞机起落架,走上一条不知是否有归途的道路。
是佩吉突然从吉普的后座踮脚站起来,勾着他的脖子,用力吻住他,那么热烈,仿佛要把全世界的幸运和勇气都加到他的身上。
那一刻史蒂夫毫不怀疑自己能拯救世界。
事实上,他确实做到了。
他阻止了施密特,带着满机的毒气弹坠落冰原,确实拯救了世界。
他对得起世界上每一个人。
除了那个在吉普车上踮起脚来热吻他的女孩。
约定好战争胜利后的一支舞,跨越了半个世纪。
心爱的女孩已经鬓染风霜,而他只是一觉醒来,恍如隔世。
那一支舞注定要无疾而终。
除非……
史蒂夫右手贴着裤兜,隔着布料轻轻握住玉瓶。
他此刻很冲动,但也很犹豫。
和他这个旧时代的遗留之人不同。
佩吉的人生应该很幸福。
床头的矮柜上摆满了她的家庭相框。
虽然没有男方出镜,但显然她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照片上他们笑起来是那么的快乐。
史蒂夫出神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听着佩吉诉说着的过去的事。
很久之后,慢慢松开了口袋里的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