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你在这儿假惺惺的!”江颂恶狠狠打断了苏扶楹,“你不是都已经把江久哄骗着留在你身边了吗,还在这儿装模作样,我告诉你,不管你耍什么花招,永远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我娘亲!”
最后一句,江颂几乎是吼出来的,少年人通红着双眼,吼完又满是怨恨地看向江岫白。
“还有你,你不配当我父亲!”
“住口!”秦氏彻底动怒,“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父亲说话,实在是太放肆了!来人,把大少带去他回他院子关起来。”
“老夫人,颂儿只是一时生气做错了事情,他毕竟年纪还小,您就饶了他这一回吧。”柳文音连忙劝说,又对着江颂道,“颂儿,你赶紧道歉,让祖母莫要生气了。”
“我没有做错!”
柳文音神色急切,“颂儿!”
“二婶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就是没有做错,死也不会道歉的。”江颂咬紧牙关。
秦氏更加生气,对着远处的几个小厮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大少爷带下去,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柳文音一脸的无奈,又看向江岫白开口:“大哥,你劝劝母亲吧,颂儿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一时糊涂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总不能真的看着他被关起来。”
“二婶,你不用求他,我不需要!”江颂大声开口,可却下意识挺直脊背,看向江岫白,想看看他会怎么说。
江岫白视线落在江颂脸上,沉默片刻后,淡淡吐出一句:“太蠢,关起来更好。”
江颂浑身一僵,失望过后是更大的愤怒和怨恨。
苏扶楹皱眉,不赞同地看了一眼江岫白。
注意到苏扶楹的视线,江岫白神色冷淡,但眼底深处的疑惑和探究却更多了一分。
知晓阿楹的事情,懂医术,还懂阿楹最喜欢的白瓷。
这个姜南,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小厮们已经上前,江颂被带了下去。
走的时候,他不忘恨恨给苏扶楹丢下一句走着瞧。
听得苏扶楹心情复杂。
不知道是该高兴自家儿子哪怕过去十年了,还这般维护自己的位置,还是应该无奈,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如今却见面不识,甚至视自己为敌人。
闹剧结束,秦氏安抚了苏扶楹几句,又答应了满星留下一事,便无奈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