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虚礼,直呼其名。
濯景州冷沉的声音,直白的话,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敌意。
傅凉神色微怔,又瞬间恢复如常,没有半点的尴尬,也没有丁点不悦。
对上濯景州的目光,他不闪不避,不见半点心虚,就仿佛眼前坐着的两个人,与他没有任何的恩怨,寻常的,好像他从未错过对不起对方的事情。
这样的傅凉,让濯景州和叶召南都有些讶异。
他是怎么做到这般坦然的?
是因为在他的眼里,他三年前的所作所为是正当的?
还是因为,他自始至终就从未将他自己归属为西洲的人,也没将叶召南视作朋友?
无论是濯景州,还是叶召南,都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人。
两人在打量的傅凉的时候,傅凉也在打量着他们。
濯景州,还是一贯的强势霸道,甚至气势更胜三年之前。
傅凉知道,他比三年前更不能惹了。
安静的时候,他是一头高傲的雄狮,不招惹他,他便对你视而不见,
可当触到逆鳞时,他就是暴戾的凶兽,不将你撕咬的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决不罢休!
而他的逆鳞,就是此时坐在他身侧的,明艳的让人挪不开眼的叶召南。
傅凉的目光,落在叶召南的身上,眼底一抹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她的脸上覆着薄纱,傅凉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可那双外露的,清冷透彻的眸子,一如三年之前,似乎没有半点的变化,唯一变的,是她看他的眼神,带着冷淡和陌生。
傅凉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他还犹记得,三年前,在飞云关亲眼目睹她生死搏命、中箭坠崖的那一幕。
那时候,他的心里有一阵阵的痛,还有些许惋惜,她是第一个让他觉着与众不同的女人!
只是,再如何的与众不同,都抵不过,他的雄图霸业。
他并不后悔杀死她。
可现在,故人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