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将军,你可有话说?”濯景州冷眼睨了三人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叶召南,眼底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笑意。
听到他的话,叶召南就有些无语了,每一次遇到朝臣弹劾自己,濯景州明知缘由和事实真相,还是将问题抛给她。
今日又是如此!
“回陛下,昨日微臣在长兴街,被鸿鹄楼住着的学子拦下马车,只因安南将军之子濯风霁和青山书院学子顾昱珩被人栽赃陷害,被京兆尹府的人关进了监牢。”
“微臣顾念学子安危,便插手管了此事,竟发现,这栽赃陷害之物,竟是我朝禁药寒食散。”
“臣深感此事非同寻常,便提审了那嫁祸的学子。”
“此学子,对寒食散之事供认不讳,更是指证,几日前参与望江楼登楼会的前十名的学子,亦牵涉到寒食散之事中。”
“为防止三十年前的寒食散旧事再次上演,微臣这才命人将涉事学子关押提审,以查明真相!”
叶召南从容不迫的将濯景州已知的事实,再复述了一遍。
而满朝文武,在听到叶召南的话后,脸上神色皆是大变,本来还理直气壮的许有志三人,脸色变得更是难看。
他们虽知叶召南关押了学子,可并不知这事竟是牵扯到了寒食散。
而脸色变化最大的,还是许有志,一片煞白!
因为,叶召南关押的学子中,正有他的长子许凌。
学子被关押,与许有志有多大的关系,何须轮到他来管?
而今日,他会站出来,不就是因为许凌!
现在,比起知道许凌被叶召南关押这件事时的焦虑来说,许凌牵涉寒食散的事情,这更让许有志惊慌、混乱。
“三位爱卿可是听清楚了?”濯景州微微点头,犀利的目光倏的转向许有志三人,隐隐的压迫,让三人的额角不禁沁出了冷汗。
太常卿张禹、太中大夫吴峰二人皆是一脸晦色的将目光转向了许有志,暗自恼恨,昨夜他们怎么就听了许有志的唆使,当真上折子弹劾叶召南。
如今,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最令两人恼火的还是,许有志根本就没有向他们说明,他的长子许凌被关押,是因为寒食散的事!
若是知道牵涉到禁药,两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站出来弹劾叶召南的。
许有志被两人瞪得心里也是懊恼不已,此事,不管许有志事先是否知道许凌牵涉寒食散,但是他知道,张禹和吴峰二人心底已是认定,他在此事上是故意欺瞒了他们。
两人心底,必然已是恼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