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眼前这中年人的中停田宅宫来说:田宅宫位于眉与眼中间的眼皮部位,关系一个人的家运吉凶。
男子眼皮皱起三层,隐有黑线蕴含其内,明显是家运大凶之兆,唯恐祸不久兮!
“陈小二,你爷爷都亲口同意了,你难道还想拒绝这事儿?”中年男子抖了抖雨伞,面沉问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那把黑色雨伞的下面,居然有一双人的脚印!
而且那双脚印不是鞋印,而是赤脚踩踏上去的脚丫印……
“陈家人欠下的债,本应该由陈家人来还,小二,可惜你不是我陈由皮的亲孙子,让你受这罪,师傅很对不起你!”
师傅侧身说罢,便松开了五指,在我的右手上留下五道红色的指印。
他的表情甚是不舍,好似要让我一个人去李家,他很不情愿一般!
陈家无后,陈由皮早年生子,儿子陈祖谚吃喝嫖赌欠下一屁股的债务,最终难逃一劫,死得不明不白。
这事情本来跟我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但陈祖谚把当初年幼的我压上赌桌,最终把我,都输给了李家!
李家有一女,生时不会动,更不会哭,多年只能躺在病床上度日,而且疾病一身,经常不吃不喝……
我与那将死女孩儿,自小便有娃娃亲,所以这次…是逃也逃不掉,说也说不清了。
屋外大雨,溅落渐强。我带着一把雨伞跟师傅道别之后,便随那李家的中年男子,离开了店面。
临走之时,师傅那双盲眼死死盯着我看,好似在说:小二,你可别忘了!今天,是二月二日!
师傅陈由皮的面相百变莫测,纵然是我继承了他所有的衣钵,也看不出他那百变神相的命,究竟止于何时休矣。
坐上黑色皮卡车,男子收起黑色雨伞启动了车子,便问道:“陈小二,你们陈家在青河镇里的小卖部店面,怎么不卖掉啊?你们不是欠了很多钱嘛!”
坐在副驾驶座上,我看向车窗外的店面门口,渐行渐远。
这栋楼是陈家的祖业,总共四层。也是师傅陈由皮打算留给我唯一的家产,就算是债主打死他,陈由皮都不打算卖出去抵债。
“试问,要是你家没有了,那你…要住哪里?猪圈嘛?直言告诉你吧!我爷爷不会把这栋楼卖出去抵债的!我爸欠下的债务,由我来还!”我加重了语气,坚定说道。
而这时候,一股凉飕飕的阴风扫过我的后脖颈位置,吓得我立即扭头看向身后,发现…那把放在后座上的黑色雨伞,掉在了车内……
“呦!还不错,你这小伙子挺有志气的!以后就叫我李舅叔,舅我扶你发达,保你不用卖房抵债,你可别忘了舅的好啊!”李舅叔一本正经地说道。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