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妙前日纳征不顺,世家贵女都对此颇有微词。

    为挽回颜面,她只能虚饰阔绰,择日相邀各家千金闺秀,同赴铺子挑选珠宝首饰。

    本意借此彰显将军府财力,使谣言不攻自破,不料竟被当众揪着要账!

    羞愤之下,才带人闹出这么一出。

    徐元妙柳眉倒竖,气得面颊通红,尾声发颤:“叶蓁!我看你是被休赶出将军府受了刺激,坏了脑子!京城内谁人不知,这珠宝铺是将军府产业,怎就成你的了?”

    叶蓁睨着她这副无耻嘴脸,颇为无奈。

    自己的确坏了脑子。

    坏就坏在当初就不该顾及徐家人的颜面,默认这间铺子归属,任由徐元妙挥霍无度。

    如今倒好,反倒成了她徐元妙炫耀的资本。

    周围百姓熙攘,不禁议论。

    “叶姑娘虽出身定远侯府,却能干孝顺,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把将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怎么会被休?”

    “你还不知道吧,听说是徐元景宠妾灭妻,皇上亲赐了和离书!”

    “这珠宝铺虽是将军府的产业,但叶姑娘苦心经营大家有目共睹,想来也是为他人作嫁衣。”

    “唉,可惜定远侯府已无昔日荣光,不然绝不会让叶姑娘受此委屈……”

    徐元妙听着,不但没有收敛,反倒得意讥诮:“哼,一个被赶出将军府弃妇,不知廉耻地赖在人家商铺指手画脚,真是可笑!”

    叶蓁宛唇轻笑,翻身下马,飒爽利落。

    “堂堂将军府嫡女,几件首饰买不起,还被伙计赶出来,徐元妙,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可笑啊?”

    徐元妙对上她清冷眼眸,只觉得指尖发凉,连气焰都弱下去了不少。

    “你、你胡说什么!明明是那掌柜有眼无珠,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指使的!”

    “徐姑娘,你这么说太过失礼……”掌柜不忍叶蓁受辱,想冲上去理论。

    却被叶蓁轻轻拦住。

    她淡定自若,冷冷挑眉:“徐元妙,你确定这间珠宝铺子是将军府的产业?众目睽睽之下,你可要想清楚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