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之内庄重肃穆,陈列着定远侯府叶家满门忠烈,母亲和堂姐的灵位也赫然静立其中。

    叶蓁鼻子一酸,恍然间已是泪流满面。

    尽管父亲对当年之事避而不谈,但她这几日已暗中派人调查过那场战役的来龙去脉。

    结果令她瞠目,不寒而栗!

    堂姐十七岁挂帅,英姿俏丽,率领叶家军所向披靡,大败南越精兵,却在凯旋之际被俘,受尽折磨。

    据说最后寻到的尸身,已被烈犬撕咬得面目全非。眼睛,舌头生生剜去拔掉;嘴里,身下无一不用浊液灌满又拿烙铁烫平,残忍程度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

    母亲更是在救堂姐的路上中了敌人埋伏,万箭穿心,以身殉难!

    叶蓁敛膝跪于灵台前,怆然悲愤至死死攥紧掌心,指甲嵌入肉中沁出血丝都浑然不知。

    叶镇南不忍背过身,负手而立,眸中尽是悲凉。

    “母亲,堂姐,叶家列祖列宗。”

    叶蓁颤抖抬指起誓,眸底恨意刻骨:“我叶蓁在此立誓,有朝一日,定会上阵杀敌击退南越进犯,纵然身死沙场马革裹尸,亦要让敌人血债血偿,为你们报仇雪恨!”

    叶蓁不觉自己跪伏多时,直至叶镇南将件银绣流云水纹披风轻轻覆在她肩头,才被哄着回去。

    一夜无眠。

    翌日,叶蓁正在院子里练武,打算下午去钦点名下商铺。正将长枪举起就见云枝急匆匆小跑而来,满眼焦急。

    “姑娘,不好了,徐二小姐在铺子里闹事呢,据说还要将您的铺子砸了!”

    叶蓁眸色骤然冷冽,只见她手腕轻转,长枪便如流光般稳稳落入掌心:“备马,去看看怎么回事。”

    市井街头,车水马龙。

    巷口熙熙攘攘聚集了不少凑热闹的百姓,尽数围着家珠宝铺子指指点点。

    叶蓁自长街策马而来,闻声紧勒马缰遥遥望去,只见徐元妙气势狰狞,正指挥手下小厮为非作歹。

    “砸!给我砸!一群不长眼的狗东西,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不卖我徐元妙面子!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得罪我们将军府是什么下场!”

    书提匾额被砸得摇摇欲坠。

    徐元妙夺过小厮手里铁器正欲扬手砸落之时,黑鬃骏马伴着马蹄声如风般疾驰而至,发出震耳长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