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轻巧转身,留下徐元景脸色铁青,气得话都说不出。

    “叶蓁你……”

    “元妙!快去请大夫,救姑母要紧,莫要与不相甘的外人置气。”陆寒烟轻唤一声,打断众人怔愣。

    她边帮老夫人顺气,边安慰徐元景劝道:“表哥,秋深露重,我们先把姑母扶进去吧,免得在这里着凉。”

    徐元景哪还敢耽搁,忙和陆寒烟一起将老夫人扶进屋子。

    “蓁蓁不愧是我们叶家女儿!”叶镇南眼底甚是欣慰。

    他本以为女儿会思顾旧情,动起恻隐之心,现在看来实属多虑。

    叶蓁嫣然一笑,语气淡淡:“徐氏生死从不由天定,而是由我定。既然将军府负我,那就别怪我冷血无情了。”

    待父女二人走出将军府,身后混乱声也没平息。

    将军府外气势汹汹来了不少人,想必是父亲把整个定远侯府都带来给她壮声势。

    叶蓁感动之余,又无奈苦笑:“父亲又何必辛苦来这徐家一遭,简直是抬举他们。”

    往后这将军府地界,她也不会踏入半步。

    叶镇南亲手为叶蓁牵来了马:“为父自然要来,否则岂非让那些无耻之徒欺辱了我的蓁蓁。何况为父只是腿瘸,又不是老得动不了,还能翻身上马,也不失了定远侯体面!”

    旋即他笑了出来,只说话眼中掠过感慨与遗憾。

    叶蓁窥见父亲鬓发中藏着花白,心间酸楚难耐,她抓住了缰绳,剔透如琉璃般的眼眸凝望定远侯:“父亲,女儿回来了。”

    ……

    徐老夫人身患顽疾,又怒气攻心,诸多名医术士都对其束手无策。

    最后还是徐元妙找到了仅剩几枚天心丸,借着温水顺下去,才让老夫人缓了回来,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但她只记得昏迷前的事情,心心念念着叶蓁,气息断断续续:“叶,叶蓁……”

    陆寒烟忙不迭握住人手,喉间叹慰:“姑母,事到如今,您又何必继续念着叶蓁呢,她已经离将军府而去了。”

    一提到叶蓁,老夫人激动得连咳出口血,肩膀都跟着怂颤:“她、她怎么敢!不行,快,快去把叶蓁找回来!”

    叶蓁把那些嫁妆商铺都带走,将军府便没了生计。断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