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一指旁边脸色苍白的李婕妤:“是李婕妤!是李婕妤收买了奴婢,让奴婢给齐更衣下药!”
李婕妤眼中满是惊恐,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皇上...是这贱婢污蔑嫔妾,嫔妾没做过...”
李婕妤不安地看了一眼皇后,对上皇后警告的目光,她心中更是仓惶:“皇上不可听信这贱婢的一言之词啊!嫔妾和齐更衣无冤无仇,她一个罪人,嫔妾何必废这么大的功夫去害她?”
“还有你这个贱婢,谁指使你来污蔑本宫的?”李婕妤一指青儿,指尖都在颤抖。
青儿一听就知道李婕妤是想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她的头上,她当即朝着君宸州喊冤:“奴婢不敢信口雌黄,奴婢一个宫女如何能拿到这些药?当初是李婕妤的宫女书卉找到奴婢,给了奴婢银子和药,说只要把这药加到齐更衣平时服用的药中便可。”
青儿不停磕头哭诉:“奴婢鬼迷心窍,想着齐更衣已经是个戴罪之人,便大着胆子应下了。”
“奴婢该死,求皇上饶过奴婢的家人吧!”
李婕妤还想继续辩解,君宸州却已无心再听:“将青儿和书卉押入慎刑司。”
书卉一惊,禁军抓住她时,不停地朝着李婕妤求助:“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啊!”
进了慎刑司,不死也得脱层皮。
李婕妤跌坐在地上,君宸州面无表情地吩咐:“去搜查玉衡宫。”
“接触过昭婕妤膳食的人都审问过了吗?”
裴慎闻言恭声道:“回皇上,所有人都已押入慎刑司,卑职已派人去审问,暂时还未问出结果。”
裴慎有些战战兢兢地道:“落云和御膳房的厨子居住的地方都已查过,并未搜出那药。”
换而言之,除了青儿和李婕妤处,其他地方都没有这东西。
君宸州微微颔首,事发突然,今日宫宴这么多人,经手过膳食茶点的人不知多少,查起来确实需要一番功夫。
“继续去搜查。”
君宸州起身,眉眼间锋利感更盛:“李婕妤收押,皇后留下,其他人退下。”
“是。”
折腾了一晚上,其余宫妃早就站得浑身酸麻,心中更是忐忑,生怕牵连到自己身上。
颖昭仪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皇后,嘴角微微勾起。
殿中一下子便空了下来,只留下皇后和几名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