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抖了抖,黑子就下错了地方。

    越婈呼吸乱了一瞬,她极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皇上忘了吗,嫔妾的棋就是上次皇上教的。”

    “哦,是吗?”君宸州在一个刁钻的地方落下白子,原本呈现颓势的白子立马重新活了过来。

    “朕只教了你一次,就把朕的棋艺学了个八成。”君宸州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嗓音有着淡淡的笑意,“杳杳当真是聪慧。”

    越婈越下越慌乱,本来形势一片好的黑子不多时就落败了。

    她咬了咬唇瓣,轻声道:“嫔妾还是远不及皇上的...”

    “那是自然。”君宸州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棋盘,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学成的。”

    越婈觉得他话中有话,只是没等她思考,君宸州就收了棋盘,将人拉到自己怀中。

    “皇上不下了吗?”

    越婈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她微微侧过头躲过男人的亲吻,轻声问了句。

    “杳杳还想下?”

    越婈点点头,又摇摇头,比起侍寝,她当然更想下棋。

    君宸州轻笑一声,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天色晚了,先去用膳。”

    晚膳很是丰盛,摆了满满一桌越婈爱吃的菜肴。

    君宸州乐此不疲地给她布菜,看得一旁侍奉的杨海眼角抽了抽。

    从前可从未见过皇上这般不值钱的模样。

    两人正在用膳之际,小福子匆匆从外边走进来,在杨海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杨海顿时面露难色,犹豫地看了一眼君宸州,过了片刻才躬身过来道:“皇上,含章宫来人求见,说是冯嫔娘娘有些不适,想请皇上过去看看。”

    越婈拿着勺子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吃着。

    冯若嫣这是坐不住了想要争宠,前世的时候她也经常使出这招,她有着身孕,自然更得重视。

    越婈一直不懂,冯若嫣对她到底哪来这么大的敌意。

    君宸州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眼越婈,却见女子面上什么神情都没有,依旧安静地喝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