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嘴张了张,可在她的视角看来,就是端嫔想去抢炭火,小松子不给这才打翻了那一筐的炭火。
太后脸色变来变去,眉眼间骤然冷下来:“端嫔,有哀家给你做主,你如实说来。”
端嫔心里叫苦不迭,你找死干嘛拉上她??
“嫔妾所言句句为真,是嫔妾性子太急了,并非小松子的错。”
越婈轻声笑了笑:“太后可听清楚了?”
太后陡然一拍桌子站起来:“皇贵妃,你可还将哀家放在眼里?”
越婈此时也有些生气了,她和太后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知太后为何一定要找她的麻烦。
自己做错了事,顺着台阶下了就行了,还这般咄咄逼人。
“臣妾不知还要怎么将太后娘娘放在眼里?”越婈扶着云荷的手站起来,并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她,“臣妾自问进宫后对太后娘娘尊敬有加,从未忤逆,太后执意为难臣妾的宫人是为何?”
“处处尊敬?从未忤逆?”太后都要气笑了,指着她道,“哀家与皇帝生分至此,都是拜你所赐。”
她狠瞪着越婈:“你在宫外不清不楚地怀着孩子回来,还想哀家对你有好脸色不成?”
“太后!”越婈的声音骤然冷下来,只觉得太后愈发不可理喻。
当着众人的面,她出口质疑君宸州的子嗣,难道不是损害君宸州的颜面吗?
她在宫中数十年,难道不懂皇家的颜面才是最大的吗?
“太后是愈发无理取闹了。”
君宸州冷硬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他的脸色很难看。
他本是想去蒹葭阁告诉越婈,那些流言已经查清,是从冷宫那地方传出来的,却不想她来了寿康宫。
刚到的时候就听到了太后质疑越婈的那句话。
太后本就一直被这事困扰着,如今既然说出来了,也就不准备这么含糊过去:“贵妃是在宫外怀上的孩子,按理来说要请嬷嬷来检查才是。”
越婈紧紧捏着拳头,只觉得太后这话让人无比屈辱。
君宸州上前几步握住她的手,对着太后道:“太后神志不清,即日起,即刻送往梵音寺,好生休养。”
太后顿时脸色惨白,站都站不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