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是一份更改带教老师的申请，上面的原因陈杰还没填。
宋晚星将文件合上，看向陈杰，淡定问道：“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
陈杰一脸犹豫，并不想说。
见状，宋晚星直接将文件塞回到陈杰手里，勾唇看向他，“你不说，我怎么给你签字？”
“你这算是毫无理由的给我判了死刑，你觉得我能答应吗？”
陈杰是前段时间分配到自己这里的实习医生，虽然这段时间，她因为各种事情不能经常亲自带他。
但她几乎每天都会关注他，看他的实习日记，给他批注，甚至还把自己的经验都写出来给他。
宋晚星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没有做好。
陈杰闻言，沉默半晌，似乎在纠结到底说还是不说。
但对上宋晚星坚定的眸子，他咬咬牙，还是妥协了，“现在都在传，你是靠关系才能进来的。”
“什么？”宋晚星一脸诧异。
陈杰清了清嗓子，既然已经说了，就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正色道：“现在整个医疗部都在传，你是靠宋家的背景进来的，其实没什么真才实学。”
“我来医院是要学东西的，我......”
宋晚星冷哼一声，心头涌起怒意，这怒意不是针对陈杰，而是觉得有些不值。
她看着陈杰，问道：“你觉得我没有真才实学吗？”
“你也跟我有段时间了，你觉得呢？”
陈杰沉默，抿唇没有回答，脸上晦暗不明。
宋晚星恍然大悟，陈杰知道自己的能力，只是因为大家都在孤立她，如果陈杰站在自己这边，他一定也会被人孤立。
他没有自己的位置，自然会担心这些，选择更为稳妥的那条路。
刘婉也是这样。
想到这，宋晚星自嘲地笑笑，拿过文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