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陆温月再次失声痛哭,捂着自己的肚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孩子要是没了,我也跟着死了算了。”
心知陆温月对沈淮砚痴迷不已,自是对孩子比命还重视,陆母心疼得眼神都要碎了。
“宁安!”
陆母对宁安沉下了脸,满脸失望之色:“你明明知道温月因为大师的话正难受,怎么还不知道让着一点,偏偏还要来招惹她!”
“真的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面对陆母的责难,宁安鼻头发酸,生生压下上涌的泪意。
她可以和陆温月对骂不落下风,却没办法对上陆母毫无道理可言的偏心。
一旦心偏了,眼睛似乎也跟着盲了。
明明是陆温月针对她,怎么又变成了她去招惹。
宁安心头酸涩,垂下头带些执拗地说:“妈,我没有。”
“还说没说!”
听得宁安不认错,陆母心生怒意,指着大门的方向:“你出去站着,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进来!”
宁安看到陆母怀中陆温月得意挑衅地看向自己,深吸了口气,一言不发走到大门口。
夜风寒凉,她身上衣物单薄,刚刚站定便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但大门毫不留情被关上,她只能在夜色中沉默地站着,身影孤单而脆弱,黑幕就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将她吞噬。
当两道车灯打在身上的时候,宁安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她的手脚都被冻得发麻,眼睛被光线刺得生疼,下意识眯起偏开头。
黑色的库里南缓慢停在她身前,一身黑色西装面容沉冷的男人走下车。
宁安有些惊讶。
这么晚了,怎么陆慎川还会回家。
陆慎川已经接管陆氏,工作繁忙吃睡在公司很正常,特别是这三年来除非节假日,否则很少回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