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朽木!”这般喊着,晁鹤言转身已经回了后院里去了。
“放心吧,朽木自有保身之法。”说罢,李芳菲拍了拍自己身侧放诊金的小盒子,转身便一同进了后院。
有晁鹤言坐诊的那一天,所来看诊之人,一定是收益的。告示栏的神医告示不撕,便是不少人听闻介绍来了这铺中,虽说没人相信诡谲之术,但偏偏这么一个小小店铺,竟是真的能解决问题的地方。
前来问诊的人络绎不绝,晁鹤言依旧如第一天一般在后院,不同的是,李芳菲不会再事事询问晁鹤言。摸到晁鹤言答疑的风格后,也只有一些真的棘手的事情,字条才会送到晁鹤言的面前。
日复一日,门若庭室的场景也早成了一副常态。
那日结束后,李芳菲一如既往的跑到后院中吃 饭,见人来了,晁鹤言顺手将 筷子递了过去,“快吃。”
“爹,你们先吃,我出去买点儿东西回来。”李芳菲才刚刚坐下,娇娇便开口道了一声。
“去吧。”晁鹤言说完,人走了。
是人走了后,李芳菲才发现晁鹤言面容间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她没问,只是不再看晁鹤言,而是乖乖的吃饭。
“徒儿。”
“恩?”听唤,李芳菲应了一声。
“为师在此滞留已久,如今给她娘俩留下了一下安身银两,我便也该回去了。”他将这番话说出,但字里行间却没有多少的开心。
“为什么一定要走呢?”李芳菲愣了许久才问了一声。
他笑了笑,看着李芳菲道:“你跟我学了这么多本事,难道还没看出,这京城必有大难吗?”
李芳菲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暗暗叹了一口气,便又听他说道:“总之,这京城不是久留之地,尤其老朽的身份,若真的让人察觉到什么,怕是要给你们引来杀身之祸的。”
“师父,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恩怨了。”未等对方话音落下,李芳菲提醒道。
“那为师问你,十年间,那群人除了势力在日益增长,朝堂变局可还有它异?”若非如此,他怎么会想离开。
当年他能幸免,可如今面对的人不是尚书就是将军,他……斗不过了。人家若有心,小小一根指头便能命他所爱之人无葬身之地。尤其这馆子如今已经越发显眼,谁能保证不会出事呢?
而李芳菲早有察觉了,从这晁鹤言第一天坐镇时,从在李芳菲知道晁鹤言在秘密查探朝堂之上的人时。她能清楚的看到晁鹤言眼眸中的担忧,只是没想到,告别来的这么快。
见李芳菲不说话,晁鹤言轻轻笑了一声,“如今她们母女两个幸有你的帮助,为师此番回去,也算安心。”
看向晁鹤言,不知为何心中会有此别会再也见不到的感觉。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那您走的后脚,我便可将娇娇母女赶出去!”她一副坚定的样子让人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