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好，很好！”
白南星微微松开了力道，她突然笑了，那张脸配着白南星的笑容，格外的好看，可是桐慕的身体在看到白南星这样的笑容后，禁不住的打颤。
自从她进了蘭绣坊，已经很少看到白南星这样的笑容了。
这样的笑容，多么的美，多么的瘆人，就像是血里开出的花。
桐慕怎么就忘了，眼前的人根本不蠢，只是不愿意聪明罢了！
果然，下一秒，桐慕就感觉到自己的下巴一阵剧痛，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白南星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儿响起。
“桐慕，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是做什么的？那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
桐慕没有说话，吓得。
她怎么就忘了呢，眼前这个女人沉睡的时候是个天使，一旦醒来，比恶魔都要可怕。
她还记得，十五年前，那个小胡同里，她因为偷了面包店里的一个面包，被人堵在小胡同里出不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这一生都难以忘记的噩梦，白南星自己一个人，就将包围着她的那七个小混混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桐慕知道，那些小混混该打，因为她经常被那些小混混调戏，他们的嘴里吐不出来什么好话。 桐慕想反抗，可是她打不过那么多人。
那时候的她，以为没人会打的过他们，直到她看到白南星一拳一拳的打在那些小混混的身上，有血溅到白南星脸上，可是却不是她的的时候，桐慕震惊了。
更让桐慕感到害怕的是，白南星无意间的回眸，那双明眸暗的没有一丝光，只有嗜血的狠，就那一眼，桐慕就像掉进了寒冬腊月。
白南星看到了她，十岁的小女孩突然笑了，笑得是那么明艳，如果那双眼睛再光亮一点儿，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星半点儿的血迹，她真就以为，眼前的小孩儿很可爱了。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
后来，桐慕才知道，她七岁那年就把自己扔进了散打堆了，每天被不同的人殴打，才成了眼前这副模样。
白南星说，不变强，只有挨打的份儿。
那时候的白南星，从来不穿旗袍，总是一身黑，不变的是一件露脐装，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