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房就是个堆杂物的地方,没人对它上心。

    年久失修的,一开锁,门都跟着晃悠,从房檐上扑簌簌落下一脑袋灰。

    宋晨被灰尘呛了一嗓子,一个不注意,钱小月就从他身边呲溜一下钻过去。

    她进门就开始拿,也不管啥能不能用上的,只管往自己家划拉。

    这里堆的都是些旧家具,缺胳膊少腿的,拿回去都得自己好好修修才能用。

    再者就是些锅碗瓢盆,都属于给狗用狗都摇头的程度。

    宋晨撇撇嘴,也不知道这些玩应有啥好抢的。

    见大娘和小婶都挑的认真,宋晨碰碰大哥,让他在这看着。

    东西拿回去啥不重要,主打就是不能让钱小月自己占了便宜,就算一个破瓦片,也不能让她多拿。

    原本他就不是一个在这方面斤斤计较的人。

    卖野鸡野鸭的时候,两三毛的往下抹零,也不见他心疼。

    但钱小月这个人最会蹬鼻子上脸,还对沈千雅出言不逊,那自己指定是不能让她舒坦了。

    别人都忙着,宋晨自己溜达到院子里,找出点抹灰的工具。

    紧接着,沿着南屋朝向东西屋的地方,开始研究怎么砌墙了。

    墙角那些破砖都是泥做的,拌着稻草,常年风吹日晒,坚硬的很。

    再说现在是冬天,要说得挖个地基埋墙也不现实。

    宋晨琢磨着,这道墙的象征意义比实际意义更重要。

    有墙在,他们跟钱小月就是两家人了,以后啥纷争也甭想把自己搅合进去,所以这质量上,只要能立住就成。

    “真真!你跟爹收拾东西,一会咱们住西屋去。”

    宋真真从门帘子里探出小脑袋,眼睛亮亮的:“真的?我马上就弄!”

    西屋可比这宽敞多了,虽然跟东屋共用一个厨房,但按照现在普遍的生活水准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屋里忙着收拾东西,宋晨就开始搬砖砌墙了。